世界沿着一条没有轴的子午线在上演它的戏。

【一八/现代AU】偷心(三)

*  有钱任性古董商佛爷 X 八面玲珑江湖骗子嘴嘴,&楼诚友情客串。

*  开车预警,开得蹩脚,还请见谅。


前文(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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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吴老狗是被三寸钉拱醒的,他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三寸钉的眼睛黑得发亮,一条湿哒哒的小舌头舔上他的脸。

大概是齐铁嘴回来了。

如果是三寸钉要求吴老狗去关心一下齐铁嘴的话,他再怎么不情愿也会从床上爬起来。

客厅里一片漆黑,打开灯,果然看见沙发上躺着人。

 


齐铁嘴醒过来,就像一个在水底再也憋不住气的人终于浮出水面,随之一起浮现的,是满屋子酒味。

“酒醒了吗?”

齐铁嘴也不太清楚。刚才在回家的路上,他想找家药店买后悔药来着。

吴老狗叹了口气,问:“喝成这样是何苦呢?”他记得家里还剩一点茶叶,就去给齐铁嘴泡了壶醒酒茶。

齐铁嘴不说话,两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

“别喝完,当心睡不着。”吴老狗拿他没辙,搁下杯子就准备回屋了。

沙发上的人突然说:“老狗,它离我越来越近了……”

 


这是齐铁嘴做得最多的一个梦,每次梦醒后他都会说这句话。这么多年来,也就老狗知道他究竟梦见了什么。

他的理想,那件让他家破人亡也能让他重振旗鼓的传家宝。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所以要不惜一切代价地找寻。

三年前,齐铁嘴查到它出现在日本的某拍卖会上,但很快销声匿迹了;三个月前有知情人士透露这件古董就在国内,齐铁嘴为此整宿整宿地做梦。

吴老狗似乎永远无法理解为某样遥不可及的东西赌上一辈子的意义,可在漫长的相处过程中,他对齐铁嘴的看法从可笑变成了心疼。

 


吴老狗说:“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灯留着,人未眠。

 

 


14、

齐铁嘴关上房门,想起那张从“明楼”口袋里摸出来的名片,简简单单一个大名,加一行电话号码。他躺到床上,划开手机,对着那些数字一个一个输入。按到第五个时,事觉诡异,赶紧退出拨号。

结果三秒后又开始蠢蠢欲动。

齐铁嘴最终说服自己可以以道歉为由给“明楼”打电话,告诉他二响环会还的,今晚种种失礼实在抱歉,还请原谅。

语言正组织着,电话通了。

 


“喂,我找明先生。”

“我就是明先生,请问您是哪位?”

“……”

“喂?在听吗?……喂?”

 


一盆凉水从头淋到脚,彻底把齐铁嘴冻醒了。

电话那头的人自称是“明先生”,却是一个他完全陌生的声音。

齐铁嘴突然意识到自己也许这一天都在被别人当傻子一样玩弄,他着急地翻出上午那张邀请函,跳过开头的名字,直奔末尾,看到上面赫然写着:

联系人:张启山。

齐铁嘴恍然大悟,拿着邀请函的人不一定是受邀人,而完全有可能是邀请人。

他又窘又气,心里大骂:齐铁嘴,你真是个宇宙无敌大傻瓜!喷明家香的人就是明家人吗?欣赏《家园》的人就是画主人吗?拿着明楼名片的人就是明楼吗?通通判断失误!

转念一想,那个人才是宇宙无敌大混蛋!报一个大名会死啊!就是想用小号在外面泡妞吧!

 


情绪激动的齐铁嘴不知怎么就拨通了邀请函上的电话号码。他以为不管对方是张启山还是张启山的什么人,他都会为自己讨回公道,不是骂他个狗血喷头,就是狠狠敲他一笔。

可当他的耳边真的响起“嘟”声时,他却因为剧烈的心跳声而迷茫了。

没有人欠他什么。偷东西的人是他,天台上那个因为再次相遇而莫名兴奋的人也是他,不问姓名的是他,不在乎姓名的也是他。

他竟然被理想之外的某种情感乱了阵脚。

而这都是因为他从一开始就偷错了东西。

 

 


15、

张日山道了声“晚安”,为今天的工作画上圆满的句号。

正在接电话的张启山无暇顾及,朝他点点头,示意他可以去睡了。

是老太太打来的电话,时间不早,张启山的语气显得很不友善:“妈,你为什么还没睡觉?医生说要你好好休息!”

“我白天睡得够多了!”

张启山走到吧台,倒了一杯葡萄酒。

“启山啊,你今天过得好吗?”

张启山柔声说:“当然好,一切顺利,你尽管放心。”

“放心什么呀!你一走我就请先生算了,说你远走他乡,恐要失财。”

“我本来就是来做生意的,必须花钱。”

“不是这个失,是失窃呀。”

张启山从不信命,在他看来这顶多是巧合。可老太太信啊,接下来的五分钟里她都在讲如何防小偷的事,还说会叫张日山帮着他看好东西。虽然担心,但一提到二响环,她又变得放心了,反倒让张启山心虚起来。

张启山花了不少心思才哄得她挂电话,再看时间,已将近零点。

 


张启山确实累了,他觉得自己今晚沾床就能入睡,根本不需要喝红酒。

谁料刚和母亲道完晚安,手机又亮起一个陌生号码。

“你好,哪位?”

电话那头没有声音。

张启山追问道:“你是哪位?”

对方依旧安静得可怕。

张启山不是没接到过这种恶作剧电话,刚准备挂断,只听对方终于说出一句:“喂……”

时间仿佛静止,并且,他手腕上那道因二响环被偷而留下的红痕,正隐隐作痛。

张启山的鼻腔里不由地发出轻笑。“是你啊,你终于来找我了。”虽然残忍,但他必须说下去:“你好,齐先生,我是张启山。”

“张启山……”齐铁嘴第一次念出他的名字,分不清是哽咽还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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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张启山醒来在灰蒙蒙的晨色里,没有烟,也没有抽烟的人。

当他意识到自己因为梦见齐铁嘴而弄脏了床单时,最先想到的表态竟然是“饥不择食”。毋庸置疑的,这一定是禁欲太久惹的祸。

张启山没把它放在心上,酒店的客房服务自然会处理那摊污渍,不需要他多操心。等他裹好浴巾从卫生间里出来,张日山敲响了他的房门。

 


他的堂弟张日山,兼他的助理和管家,总是一丝不苟地完成所有任务,而每日的例行工作,从送报纸开始。

张日山学的是外国的那一套,喜欢把报纸熨好了再交给张启山,最近为了节省时间,他还会先替张启山浏览每天的新闻。

“佛爷,重要的东西我已经帮你圈出来了。”

张启山叫了两份早餐,指示道:“你直接边吃边跟我说吧。”

“是。”张日山坐下来说,“不出意外的话,裘德考将于今天上午10点到达S城。出发前他在自己国家召开了新闻发布会,声称此一行势在必得,很快就能为他们的博物馆添彩。而且他已经约好了国内的媒体,等飞机一落地估计就会有报道了。”

“哼,本性难移。”张启山的黄油刀死死插进面包里。

 


“还有就是关于齐铁嘴的事,根据我查到的资料来看,他的确不是一般的江湖骗子,此人善于伪装,巧舌如簧,早年也曾受雇于某些古董商,干过见不得人的买卖,不过近年来没什么大动作。”

张启山若有所思,说道:“他可能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复杂,但既然有用,就可以合作。”

“好,我会尽快分析出潜在的合作条件与风险。”

张启山接着问:“和齐铁嘴在一起的那个人你查了吗?”

“查了。”张日山如实汇报,“此人名叫吴老狗,道行更深,经验更丰富,也许会是我们的意外收获。”

“他和齐铁嘴是什么关系?”

“啊?”张日山一时没反应过来。“就……老搭档、老朋友的关系吧。”

“确定?”张启山莫名执着。

张日山愣愣地点点头,一瞬间似乎觉得佛爷散发着愉悦的光芒。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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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如下:

当我发现自己写了14000+还都在写同一天的故事时,我崩溃如废狗。

接下来进度会加快,因为不会把如何完败裘德考写得很具体,就让一八谈谈情说说爱虐虐狗吧。但下次啥时更新还不确定,写一八已经让我忘了自己是手帐入门狗了。

说不定要写佛爷驯龙记。想起个《龙与XXX》的高逼格名字,结果能想到的只有地下城、地下铁……起名废。_(:зゝ∠)_

最后,继续求评论~~~爱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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