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钱任性古董商佛爷 X 八面玲珑江湖骗子嘴嘴，&楼诚友情客串。

* 默念三遍：bug看不见、bug看不见、bug看不见。

前文：（一）、（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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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齐铁嘴昨晚失眠了，多亏冬天的早上天亮得晚，他才在凌晨四点后勉强睡了一会儿。隐隐约约听见有开门的声音，不知过去多久，又有一次，三寸钉兴奋地叫着，他知道是吴老狗买菜回来了。

起床，又是一个阴沉的天气。

吴老狗殷勤地为齐铁嘴奉上豆浆油条，用自家的青花盘和玻璃杯装着，美其名曰“老狗的爱心专属早餐”。

齐铁嘴没精打采地吃了点，问老狗中午烧什么。

吴老狗小心翼翼道：“你今天……不出门儿啦？”

齐铁嘴随意地点点头，继续嚼东西，半天也没吞下。

吴老狗纳闷了：“可我不是看你昨天晚上满载而归吗？”

一提起昨天晚上的事齐铁嘴就来气，他以为自己睡一觉就能忘了，结果拍卖会和张启山的事轮番在他脑子里转悠，烦得他根本睡不着。齐铁嘴把油条一扔，质问道：“嘿老狗，你就是见不得我舒服是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吴老狗对天发誓他是真的关心齐铁嘴。“你快吃，把嘴里那口咽下去。”

可是齐铁嘴已经气饱了。

“我买了一条大鲫鱼，给你烧汤补脑子！最后一条，让我赶上了，你说巧不巧？”

“巧巧巧，这世上的巧事啊，都让我俩碰上了！”

吴老狗的脸唰地黑下来：“齐铁嘴！你今天火气很大嘛！”

 

齐铁嘴一上午都窝在沙发上补眠，横竖都是一副废狗的模样。

吴老狗在一旁剥豆子，偶尔问他几个问题。

“昨晚见到明楼了？”

点头，立马改摇头。

“罗盘的事有进展了？”

狠狠点头。

“和那个‘明楼’有关？”

挡着眼睛的手放下了。

吴老狗算是明白了，齐铁嘴现在压根不是遭遇了什么大起大落所以对生活失去信心，他只是差那么一点头绪，需要老狗助推一把。

剥好豆子，吴老狗搓搓手，端来笔电，把上次查的九门古董行的介绍找出来给齐铁嘴看。

齐铁嘴“切”了一声，不屑于看。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是谁掌握着当今古董圈的命脉？不想领略真正的土豪风范？不想……”

“行了，别吹了，张启山丫就是一混蛋！”

 

张启山也许真的是个混蛋，但这并不能掩盖他身上那些令齐铁嘴心服口服的事实，单就他曾保护古董文物这件事，暂且不论有没有上交给国家，就足够齐铁嘴为他点赞了。要知道，齐铁嘴家的那件宝贝，当初就是被日本人骗去的呀。

九门古董行是张家一手创办的，传到张启山手里时已不可方物，如今更是被他发扬光大。人们对他的期望值远高于他的祖辈父辈还因为他将一尊大佛请回了家中，从此庇佑张家风调雨顺，所以人们也喜欢称他为张大佛爷。

资料里提到的那次张启山力压S城某富豪，高价拍得一件永乐年间的连星勾月青纹洗的事件也是齐铁嘴亲眼见证的，当年他看过新闻，说这个富豪怎么也想不到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本以为自己胜券在握，却被空降的一个自称是张先生代理人的家伙给挫败了。

齐铁嘴记得当时的片段，富豪后来明显是在为博脸面不计成本地争那件拍品，而不知来头的代理人全程冷漠脸举牌。他当然也记得最后那个天文数字，业内人士评价说此拍品并不值那么多钱，精彩一役实属罕见。

今天齐铁嘴可算是知道了，曾经所谓的“那么多钱”，原来还不到张启山半年的收入！

“我靠，万恶的有钱人！”在异口同声地感叹后，齐铁嘴和吴老狗陷入了微妙的沉默。

吴老狗嘀咕道：“这该多有钱才能做到挥金如土啊？”

齐铁嘴琢磨了半天得出结论：“他祖上是挖坟的吧！”

接着又是半晌的沉默。

齐铁嘴说：“就算我没有家道中落，我也比不过这个禽兽。”

吴老狗生无可恋：“我祖上就是挖坟的呀……”

诶，这倒是头一回听说。

 

 

19、

吴老狗准备烧鱼，发现家里的黄酒没了，就催齐铁嘴下楼去买。齐铁嘴自己也馋得很，套上一件连帽衫就爽快地出了门。

附近的小超市生意不错，老板总是在看电视，有时顾客过来结账他都不肯移开视线，报上物品和价钱，直接把钱一放就行。老板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所以喜欢把音量调到最大，齐铁嘴在最里面那个货架找黄酒时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先是看了电视剧，唠叨些下矿不下矿的事，然后换到新闻台，主持人正气凛然地播报道：“观众朋友们好，这里是午间新闻……”

黄酒找到了，齐铁嘴比来比去不知道买哪个，就挑了个包装最顺眼的。走去柜台，老板正端着饭盒看新闻，齐铁嘴没戴眼镜，又离得远，模模糊糊地看见电视里在放两个领导人的会面。

“最新消息……此次拍卖会将于12月5日在XX饭店1号大厅举行，比原先计划提前了五天……业内人士称虽然陆先生方面没有表明立场，但无论是在外方到达的当天改变日程，还是与外方公开会面洽谈愉快，都具有一定的代表性……”

哦，原来不是领导人啊。齐铁嘴掏出硬币一枚一枚地数，数到第三枚时猛然想起今天是12月2日。那不就是三天后吗？XX饭店，在他印象里从未承办过拍卖会，如果是饭店，不会显得人多手杂吗？

齐铁嘴思忖片刻，灵光一闪，搁下黄酒瓶大声对老板说：“老板，钱我付了！东西先寄你这，待会儿叫人来拿！”

 

“喂，老狗，我有事出去一趟，晚点回来，你记得到超市来拿黄酒。”

“哈？什么事比吃鱼还重要？”

“我自个儿的事。”

“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小事一桩。”

 

XX饭店，76路公交直达，齐铁嘴身上正好没带够钱，听到站台上有人说76路来了，连忙跟着跳上车。他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开始了今天的工作，十米之内人畜不分，摸摸口袋一毛不留。

但齐铁嘴就是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眼镜会有的，钱也会有的。

现在是饭点，XX饭店的平常用餐区还算热闹，人一多，机会就多。

齐铁嘴天生是干大事的人，他一走进去便锁定了就近的服务台和五步开外一张餐桌上的眼镜盒。

啧啧，为什么这个世界上永远有擅离职守的人和不保管好财物的人。

齐铁嘴淡定自若地端着餐盘走过去，有模有样地为那四个客人拿走空盘子，顺便带走了桌上的眼镜盒，回到服务台，对着刚刚出现的侍应生小姐眨眨眼睛，扬长而去。

全程不过3、4分钟，有惊无险，好在他永远能碰到聊起天来无视周围环境的人。

齐铁嘴戴上眼镜，度数竟意外的合适，如有神助。他打算先把整个酒店逛一遍，再具体分析1号厅的位置。

 

 

20、

张启山的心情很差，许多令他信心十足的事都在今天上午改变了，前有裘德考的飞机改签，后有陆建勋与裘德考的“友好”会面，其中包含的信息已远超他的想象。刚才在张日山面前他暴躁地砸碎了一个杯子，痛骂陆建勋此举无异于卖国。

张启山以前就觉得陆建勋是个小人，没想到他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还是死不悔改。眼看着局势就要倒向敌手那一边，张启山决定去找明楼商量。

车载电台里正在播出拍卖会的消息。

后视镜里的张启山陷入沉思，等新闻一结束便要求道：“我们先去XX饭店。”

“不约明先生一起吃饭吗？”

“不了，估计得和另一个人一起吃。”

 

根据张启山对齐铁嘴的初步了解，他应该是个一有风吹草动便按捺不住性子的人。他们的前两次相遇看似巧合，但其实都是充满目的性的闻风而动，所以当拍卖会地点的风声吹到齐铁嘴的耳朵里时，他会不会也有所行动。

张启山也带着点投机取巧的心理，反正碰不到齐铁嘴他也能先去查看一下三天后的战场。

齐铁嘴却像一只被规律套中的小精灵，只要张启山循着导航地图去抓，就总能抓到他。在XX饭店里见到那个颀长的背影时，张启山真是这么想的。

好吧，捕捉猎物的第一要点是什么，不要打草惊蛇。

齐铁嘴今天穿的是连帽衫配运动裤，居家的不能再居家，玳瑁边圆眼镜又新鲜的不能再新鲜。他来这里做什么，和张启山抱着同样的想法？

张启山跟在齐铁嘴的身后来到1号厅附近，1号厅的门关着，非工作人员不得入内，但从外面就能看出它是个足够容纳上百人的大厅。1号厅连着边上另一个宽敞的房间，像是起到准备室的作用，估计到时候会用来暂时安放拍卖品。这个房间是敞开的，与1号厅相通的地方有一扇紧闭的大门。

齐铁嘴走进房间，站在正中央环顾四周，像是在丈量距离。然后走去窗边，探出头张望。这里差不多是两层楼的高度。

齐铁嘴没办法进入1号厅，只能原路返回。张启山和张日山隐蔽在楼道口，看他在走廊里前后徘徊，一副寻找门牌号码的样子。

张启山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种想法，而齐铁嘴也突然戴起帽子直奔电梯间。经验丰富的张日山立刻走到他前面挡住他的去路，他并不认识张日山，所以似乎放松了警惕，可当他若无其事地调头，迎面撞上张启山时，就跟见了鬼似的。

齐铁嘴愤愤地摘掉帽子，一脸倒霉地抱怨：“张启山，怎么哪哪儿都有你！”

张启山也没多想，上前抓住齐铁嘴的胳膊，劈头盖脸地吼过去：“你在这干什么！”

齐铁嘴看看他的眼睛，再看看手，惊讶得合不拢嘴。

张启山只恨自己不是便衣警察，如此良辰美景，偏偏差副手铐，于是他的手从齐铁嘴的胳膊转移到掌心，不容分辩地扣住，转身即拖走了齐铁嘴。

 

张大佛爷坐在齐铁嘴对面，二郎腿跷得他心里没底，他这干大事的人几乎是秒怂了，但依旧表现得宁死不屈。

张启山咄咄逼人道：“你很有能耐，但也很可笑。”

是是是，您说得是。齐铁嘴何尝不知道自己是头脑一热才跑过来的，但他也不是没有收获嘛，至少这个XX饭店的内部结构图他已经能画出来了。

“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是想……”张启山觉得自己的走访顶多算探路，而齐铁嘴这种连监视器都摸清楚的，应该叫踩点。

齐铁嘴眼底的慌乱正好验证了他的猜想。

“你不是吧，齐铁嘴。”

张启山试图从那张脸上找出反驳的证据，可惜办不到，他已经踩进了齐铁嘴的雷区，并早已知道其中的布局。

“张大佛爷，咱市井小民不比您家大业大，要想获得非常之物唯有采取非常之手段。”齐铁嘴刻意与张启山划清界限，手上不停地摆弄手机，显得多说一句都是多余。

张启山终于表明：“但是我们可以合作。”见齐铁嘴面露惊讶，接着说道：“你的能力，还有你搭档的能力，我昨天已经领教过了，我想这会是一次非常愉快的合作。”

齐铁嘴听后笑了，笑得那么不正经，像极了梦里的玩味。“张启山，也许我还会因为看上你的美色而答应你，可是老狗他，丝毫不会有任何心动的。”

张启山不在乎。“你吃了吗？我们可以边吃边谈。”

“不必了，老狗还等着我回家吃鱼呢。”

齐铁嘴潇洒地戴上兜帽，两手往口袋里一插，走出门的姿态俨然一副傲骨。

张日山请示佛爷要不要去拦住他。

佛爷笑了笑，一个摆手与放下间，人已经回来了。

“你考虑清楚了？”

齐铁嘴扁着嘴说：“刚才我饿了！而且身上没钱！”

 

后来午餐进行得很顺利，张启山也没再多提合作的事，只说下午可以带齐铁嘴去发布会，等他看了东西再做决定。

张启山眼里所折射出来的光芒，已然是把齐铁嘴吃死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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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时间：

让陆建勋破产我感到很愉悦hhhhhhhhhhh

佛爷那次豪举我还会在后文说明的，因为那是他和尹新月的故事，我创造了一个我所喜爱的对佛爷有影响力的尹新月。

看文的小伙伴一定要多多鞭策我！_(:зゝ∠)_

再次叩谢！